﹒竹湖風雲錄

人生，值倡一試!

麥實創投副總裁-戴偉衡學長

文﹒林昶聿 圖﹒戴偉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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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大與輔大聯誼活動

竹 j胡風雲錄﹒

交大一 「工程師性格 J 的社群

q 多采多姿的社團生活

「交大對我的影響很大! J 這影響不只於專業上的學習，更多來自社圓的參

與。繁重的課業壓力 f ，戴學長白嘲， I相較於其他同學，我是比較積極參與

社團活動的 o J

當時，辯論社是

交大最大的社團;除

了社團本身的活動，

校內許多熱心公眾事

務和學生活動的同

學，也多出自於辯論

社 O 戴學長謙虛地

說，會加入辯論干士，

是因為在新生盃辯論

賽中「不小心」拿到

了第一名。值得玩味

的是，當年以辯論社

為核心的同學中，許

多人後來都走上了商

管的道路。

大一時，恰好遇

上梅竹賽復賽的第一年(編按:梅竹賽曾於民國乃至 75 年間停賽) ，戴學長

以新生的身分參加「國語辯論」一項。回想起當時清大大禮堂擠滿空前人潮的

盛況，實在難忘。不幸的是，那年的梅竹國辯交大卻輸掉了。戴學長深切說

道: I那對我而言，是滿大的一個衝擊 a J

大二時，戴學長擔任辯論社社長，接手主辦辯論社的另一個大活動 「演

辯營 J a I演辯營 J '顧名思義，除「辯論」外，更包含「表演」的成分。接

連兩屆，演辯營分別與政大、靜宜合辦，再加上邀請相聲大師魏龍豪、李鴻禧

教授等人蒞臨演講，使得活動本身豐富而獨特，成為校內極熱門的管隊。

戴學長表示: I社團的活動在我大學的學習裡是一個很重要的部分。在大

三以前，交大對我而言學習最旺盛的部分，不是課業，而是社團，還有以社團

為中心的互動上，或者是在學校裡。因為參與這些活動，要額外去接觸很多的

人、事、物。藉由這些互動的過程，直接或間接影響到踏入社會後，待人處世

42 I alumni-voice.nciu.edu.iw 交太友聲 4i6 期

﹒戴偉衡學長專訪

上的做法，或者是所體現出來的成熟度，這和專注投入課業上的同學會有一些

不一樣 a J 他謙虛地說， I"不能說一定就是好或是壞，但表現出來的風格會有

所不同 a J

涉獵多元知識

「如果說大三以前是我在活動上的解放，那大三、大四這兩年就是我在知識

仁的解放。 J 戴學長按著表示，在生程規劃仁，那時有很多不同的想法，包括

是不是要繼續讀控工研究所?還是要往商管方面走?要不要出國?要繼續讀

書?還是要先工作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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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常峙的想法其實沒有很明確。」但在豐富的社團活動後，他認為自己

「該是唸書的時候了 o J

「大三、大四兩年，恐怕是我這輩子唸書最堅富的兩年。」戴學長接著說

道，因為他對本業 控工，並不是那麼的有興趣，所以在那兩年間大量的吸收

知識，想找出適合自己的路。

包括商業、管理的書籍，再加上因為辯論社而有所涉獵的法律、社會科學

相關的書籍，乃至於文學作品，甚至是哲學、宗教等等的知識領域，在交大自

由學風的環境裡，戴偉衡學長廣泛地學習，他說: I"只要有興趣，我不給自己

設限 a J

「現在很多我會 refresh' 會從書架上再重新拿下來看的書，都是當時就很有

興趣，而且讚過很多遁的。 J 也因為如此，戴偉衡在大三日寺投稿交大文學獎，

也獲得了小說獎。

交大人創業比例高

談到交大，戴學長下了一個註腳: I"大學的學習過程，在我的人生裡是非

常重要的一段。」當大家都是以理工學生的背景聚集在一個小小的寢室裡，在

團隊之間，或者群體生活所凝聚的情誼，以及磨練出分工合作的習性，都是交

大所養成學生非常重要的特性。

已

「今天的交大，或者說新竹，當然比起我們當時要豐富許多了， J 他說。交

大也依然延續著它「工程師的性格J '除了在校園，當你走出社會，這樣的「工

程師性格」也隨之延伸到社會的各個角落。

戴學長認為，交大的影響概略可以分為三個層面。首先，因為交大是個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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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 j胡風雲錄﹒

著「工程師性格」的社群，於是當交大人走入社會， [""我們會習於用過去在交

大和同學們一起 team work 的方式，來和職場上的同事 team work' 不管對方是

不是交大畢業的。 J 相較於其他學校畢業的人，個人英雄主義在交大人身上，

就比較罕見 O

即使是對於人文、商業方面比較有興趣的同學，交大也提供非常自由的文

化環境和學習風氣，可以讓同學在自己有興趣的領域，去吸納廣泛的知識 O

以這兩者為基礎，再延伸到第三個層面，就是「人脈」。戴學長表示，不

光是在台灣，甚至是矽谷，交大都有著無遠弗屆的影響力 O 他說: [""就算沒有

留在理工、或者科技業發展，而選擇了不同的領域，其實產業界的朋友還是很

多 O 而這些不在自己原來領域，選擇往其他方面發展的交大人，為數也不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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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在哪個專業上發展，其實都離不開人脈關係的基礎。對於這點，戴學

長也表示， r在『人脈 JI '或者說人際關係的培養，因為交大的同學者~習於 team

work' 自然就會有不同於其他學校的表現 o J

多年來從事創投事業，以站在倉IJ投的角度觀察的戴學長，認為相較於其他

學校，交大人們創業的比例相當高。「這是因為交大的同學都擅長與人合作，

而創業、創新，本來就不是一人之力可以達成的。」如何去管理夥伴，有效去

完成工作的目標，如何去激勵團隊向前邁進，都是交大人難以取代的優勢。

「換作是其他學

校的同學，當然

他們也很優秀，

但可能在競爭的

時候多，而合作

的機會少。」戴

學長說: [""交大

這樣的文化，對

於創業是有很大

影響的。 j

在海軍陸戰隊藝工隊時期與劇校學生合影

44 Iaiumn卜voi臼 n山 edu.tw 交大友聲 416 期

﹒戴偉衡學長專訪

從工程師到專業經理人

司 高收入的台積電工程師

退伍之後，戴學長先到台積電工作， r 台積電其實很像交大的延伸 O 現在

很多學弟妹們聽到台積電，可能會覺得那是一個待遇很好的公司，有很高的收

入，可以去淘金等等。但在當時，台積電自由的工作環境，以及工作所帶來的

成就感和滿足感，卻遠遠超過前者。 J

f-- 幾年前，半導體代工的產業在台灣，有如初昇的旭日，方興未艾 O 戴學

長在台積電負責白動化生產的部分;由於台積電允許員工充分地發揮自己的想

像力、創造力，而不會因製造、研發上的成本有所侷限 O

戴學長表示，自己完全 enJ oy 在那樣自由的環境下，甚至曾有足足兩天兩夜

都待在公司，研究開發自動化生產的系統。他笑著說: r那時候並沒有很充足

的資訊，對公司好壞並不像今天那麼清楚 o J

當時滿腦子只想著把工作做好，讓自己的想法充分地獲得發揮、實現，藉

此戴學長也申請了兩項專利，其中有一項還是美國專利。「這對日後申請 MBA

也有很大的幫助， J 他完爾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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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大控工宿舍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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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生產流程、增加效率的貢獻，也只是減少一兩天的時間。「當然，這在生產

上無庸置疑是一個很大的 achievement 0 J 他說， ，但後來我們做的一個

proJe叭，要從整個公司的角度切入，我才發現從工廠出來之後，卻可能干-子

就被浪費掉十天、廿天的時間o J

「這對我而言是一個很大的刺激 o J 戴學長告訴我們， ，很多時候，運用自

己的聰明才智，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神，去解決一個在製造或生產上的問題，

可能還及不解決一個管理上的癥結 o J 戴學長於是領悟到，在當時的角色裡，

對一個公司的影響，還是很有限的 O

「當時掙扎了很久 o J ~-邊是人人稱羨的高收入工程師，另-邊則是自己的

理想。但戴學長白問: ，自己這輩子是不是只要在工廠裡，拿不錯的收入，當

4個工程師，用更多的精力去解決 -@j可能在後來認為不是很重要的問題?還

是我有別的東西想要追求? J

'You never know! 選擇自己所想要追求的夢想，也有可能會suffer '會犧

牲其他的機會成本。J 戴學長也表示: ，當然，我後來的發展可能不會比我留

在台積電要好，但這是自己要去承擔的O 換個角度來說，就算選擇一家公司每

年給你一千萬，但這家公司也許三年後就垮了，一輩子只拿這三千萬，這也不

無可能。」

「雖然說後來的結果， IT' You never know. dI '但問題在於『人生是不是值得

一試的? dI '人生是不是很多選擇或嘗試的結果?而最後的這個結果是不是自

己所能承擔的? J

戴學長認為，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決策點。一路走來，戴學長經歷很多不同

的歷練和過程。他坦言， ，如果我今天還在台積電，雖然在那個角色有不錯的

收入，但我可能不會比今天快樂。」

選擇自己的夢想，擴大了視野;人生，也因此變得不同 o ，因此我不再只

是工廠裡的工程師，這也符合當初在學校參加社團時對自己的期詐， J 戴學長

欣慰自己的抉擇 O

o MIT 史隆管理學院的體驗

能夠到 MIT 史隆管理學院就讀，戴學長也以自己的經驗和有志出國深造的

交大人們分享。他表示，因為在工作期間拿到專利，再加上台灣以台積電、聯

電為首的半導體代工模式，當時正引起國際間的注目和興趣，也襯托出自己在

專業表現上的突出 o ，工作上的表現，一來會突顯在過去的 resume '再者，若

有志申請 MBA' 將自己的工作經驗融入在申請 essay 的文件上，也是非常重要

46 i al州ll-VOI臼 nctu.ed州交太友聲4i6 期

﹒戴偉衡學長專訪

的一環。」戴學長如此建議。

戴學長表示， 'MIT 其實和交大蠻像的。」兩校都以理工見長，在問題的

處理上，也都重視系統化的思維和本質的思考，同樣具有「工程師的性格」

甚至在 MBA 課程方面，史陸學院也以計量見長，顯現其理工名校的特質。

當然， ，來到一流學府，才了解學問是怎麼回事 a J 戴學長對國外的教育

推崇倍至，認為「在知識上，又是不同深度、不同層次的學習。」除了國際

觀、一貫的系統化的思維，史隆更要求學生從土程師的角度，提升到管理者的

視野，去觀察、判斷，並解決一個企業、組織乃至於整個產業所面臨的問題。

在戴學長的留學過程中， internet 正在全球萌芽，當時只有文字介面的時代

裡，史陸學院的教授和學生們就已經開始大談 internet 對於創業、企業管理、以

及商業模式可能會產生的影響 O 對此，戴學長表示: ，所接觸到的是更有遠見

的東西，這對我的影響很大。」

「到底創業是怎樣臨釀的?創新是怎樣產生的? J 這些題目，都是許許多多

理工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就很想要一窺究竟的學問。戴學長認為， ，以一個本就

習於數量化、系統化思考的工程師背景，跨足商業的管理思維，其實就是一個

很緊密的連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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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交大外宿與電工室友呂厚祺合影，先後進入 MI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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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幽默地說，創業也是如此， r當你的公司虧錢了，就得想個辦法讓錢回

去，降低損失。」

MIT 畢業後，戴學長和另一位同是交大、以及 MIT 的校友加入波 t頓一家

遠端醫療的企業。由於兩人來自聲名遠播的史陸學院，又都有工程師的歷練，

因此滿心期待想要創立自己的事業，計畫要將遠端醫療的服務帶回亞洲。 r卻

沒想到八個月就失敗了。」戴學長笑著說，當時才意識到，自己雖從商學院畢

業，但這其實只是個開始而已，並不能表示日後的人生、事業就會…帆風順、

通行無阻。

因此，戴學長決定重新學習，加入當時的康柏電腦，並累積了不少實務上

的經驗與人脈 O 而後到了華登集團，負責半導體、 Ie 、通訊產業的創業投資。

最後，和|司是交大畢業的方國健學長合作，募集資金，創立了麥實創投。

創業家的「莊家性格」

口創業不應該是一種衝動

談到創業所要具備的條件和特質，本身是創業家，在工作上也不斷接觸創

業者的戴學長，提出了一個有趣的比喻。「創業不應該是一種衝動。」他反問

採訪的記者， r你認為創業家，是不是具有賭徒的性格呢? J

要創業，無

疑要承擔一定的

風險，具備放手

一搏的勇氣與決

心的確是必要

的。戴學長卻

說: r 創業者當

然都有所謂的

『賭徒性格』。但

除了承擔風險的

能力，其實我更

願意去談的，是

創業家更濃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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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莊家也是賭

48 Jal州1叫比e.nct叫U.tvv 交大友聲416 期

﹒戴偉衡學長專訪

徒，但不同在於，他不是去賭別人的局，而是在作莊 o J 戴學長點出最重要的

關鍵: r 因為他會成為賭場裡最有機會通吃的賭徒。 J

真正成功的創業家，都在致力設→ A個巧局，讓大家來賭。戴學長也捉到日

前一部管理上的新書《藍海策略» '他說: r其實藍海策略告訴我們的，就是

去當莊家，去開寸同新的市場(賭場) ;而不是加入已經 zero sum 的 bloody

ocean (紅海)一一去賭人家的局。」

莊家和賭徒的區別，在於-個好的莊家會去精算自己的籌碼，知道勝率多

少、敗率多少，然後才去冒險，跨出倉'1業的 A 步。 r但今天如果是個平凡的賭

徒， J 戴學長說， r他可能閉著眼睛就賭了，因為沒有防範措施，一看輸了不

甘心，於是再賭，最後終於全盤皆輸。J

的確，每個人都可以進賭場，但是要當個好的莊家可不容易O 不但要精算

過自己的籌碼，還得想辦法去定位出新的商業模式，也就是賭桌上的遊戲規

則。戴學長說: r今天你拿個一百萬、兩百萬去創業，難道不行嗎?但是為什

麼你創業不成功，別人創業就會成功?其實這就是『莊家』和『賭徒』的區別。J

且成為莊家的條件

首先是專業技術和知識。要創業必須要有know-how 、 knowledge 、 solu­

tion 和 vision; 創業家順應產業的環境，標訂出特定的市場，然後才坐下來設局

開賭。關於這點，交大至今，尤其在科技業界，無庸置疑仍是尖端科技的搖

籃。

其次是 rteam workJ 。要創業，等於要去組織、管理有限的資源，並具備

帶領夥伴、整合團隊的能力，最重要的是，要獲得別人的支持。創業不是一個

人就能達成的事 O 戴學長說到: r對於習於合作的交大同學而言，若能扮演好

領導者的角色，就有機會去dri ve 一個成功的事業，成為創業家。」

從這兩點再作延伸，就談到「人脈」。對此，戴學長又一次展現他的幽

默，他笑著說: r因為在交大有好同學、或是學長、學弟，於是當你要開賭場

的時候，還可以找很多的「老千』來幫忙圍事。」

綜觀以上條件，交大的同學理所當然有幢大的機會可以成為一個成功的創

業者，亦即所謂的「創業家」。戴學長也以自己創業的經驗作為分享:r要成

為莊家，首先得精密地計算過自己的籌碼，接著定位遊戲規則(商業模式)

最後，要知道勝敗的機率，以及可控制、不可控制的變數各是什麼，然後才

follow 賭徒 take risk 的勇氣和決心，踏出創業的一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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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新的競爭

U 中國大陸的岫起

「中國大陸的經濟發展遠比想像中要迅速， J 在工作上與中國大陸時常有所

接觸的戴偉衡也提出他的看法， r此外，她還是全 1世界兩個很重要的 pool 0 J

中國無疑巳經是世界的工廠，全世界大大小小的企業，都在中國設有製造

和市場的據點，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台灣 O

「再者，全球的資本也都競相湧入中國 o J 戴學長表示，以他在創投的角

度，觀察到其實中國本地的資本尚未有效地聚集，這也吸引著全世界的「熱錢」

不斷注入，在中國大陸成立獨資或合資的企業，意圖在這塊全世界最有潛力的

市場 c_ '佔有一席之地。

由於身處在 4個高度發展潛力的市場，中國本地的公司，往往就透過在海

外 t市，獲得大量的資金 O 戴學長以日前在那斯達克掛牌上市的「百度」為

例;其實單以技術層面論之， r百度」還不見得勝過台灣早些年的「番薯藤」

或 rOPENFINDJ ;但後者在台灣既得不到重視，更枉論在國外上市， r百度」

卻能做到 o 極短的時間內， r百度」已經成為中國的 No.1 '這都是中國廣大資

源和市場的優勢，其他經濟個體難以望其項背。

除了資本面、技術面的威脅，來自於人才面的競爭或許才是最需要擔心

的。戴學長說: r過去台灣學生要在國際競爭，假設以 regional market 的角度

來考量，在整個大中華圈或者是亞洲地區，面對同樣具有華人背景的，大多都

只是來自香港或新加坡。而今日， unfortunately ，又或者fortunately ，除了上述

的地區，我們還要去compete 中國的土鱉(本地人才) ，以及海龜(海外歸國

學人) 0 J

首先解釋士鱉派。強龍壓不過「地頭蛇J '中國眼下還是「人治」重於「法

治」的國家。沒有「關係」的台商乃至於外商，面對中國官僚、士紳的層層關

節往往力不從心，相較之下，懂得在泥地裡鑽營的土鱉們反而暢行無阻。再

者，土鱉們對於機會成本的耐受力相對於台灣學生要低了許多，許多外商到中

國設廠、設點，所圖不外乎是人員薪資的降低。而除了這兩點，最重要的是，

「這土鱉，還真的和鱉一樣，耐力持久。」戴學長說: r他們可以在實驗室、在

公司、工廠連續工作十數個小時，台灣學生和歐美人士注重休閒、享槳，在這

點就遠遠不及。」於是，既聰明、又努力、更便宜的土鱉，自然是台商和外商

們的上上之選了 O

相較於土鱉的土裡土氣，擁有國際觀的海歸派所具備的，就是見過世面後

無比的野心。「所以，聯想會去併購 IBM' 台灣的 Acer 這麼大也都沒想過去併

solalumniAJO

﹒戴偉衡學長專訪

IBM 0 J 戴學長談到，海歸派一般都在國外的社會具有一定的 position' 他們知

道自己不但在中國市場，就是在歐美市場也有很大的機會。於是，活用兩者間

的聯結和自身的優勢，以中間廣大的資源和人力，架構白己具備國際觀的事

業，再回頭攻打歐美市場，正是海歸派的厲害之處。

口台灣人才的優勢

「但我並不是悲觀地看待這件事，中國的確處在一品個經濟高度成長的階段，

但這並不代表台灣就只能妄自菲薄 o J 戴學長解釋: r我倒認為學弟妹們，或

者台灣的人才，更該知所進退，而行其所當為;去加強自己，而找出自己在這

個大型區域化發展中的定位，才有機會去 catch 這些 opportunity 0 J

壓力本身代表一個更大的機會 O 在過去，台灣的前輩們得提著公事包，說

著-口不流利的英語，千里迢迢去歐美的市場做生意;但今天，台灣的人才也

有不同的選擇。

中國有十二億的人口，縱然有效的消費人口只有一半，其市場也將近有美

國的三倍大。「有這麼廣大的市場，又不用遠渡重洋，再加上台灣學生都操著

一口流利的中文， J 戴學長問道: rWhy not? 難道這不是個絕佳的機會嗎?J

「台灣學生

的優勢在於蠶

活的思考能

力。」戴學長

表示，因為台

灣的民主化和

思想開放，使

得台灣學生在

創造力、想像

力是勝過大陸

學生的。另

外，中國大陸

長年施行一胎

化，加上大中

華思想崇拜個

人式的英雄主

義，相較之

下，台灣人就

參加交大校友活動，中為前戴爾電腦總經理、現任麥實董事長方國健，石為法國外買亞

洲董事總經理E厚祺

­5lnnu<HV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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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有濃厚 team work 的觀念 O 戴學長認為，活用這兩點優勢，再補強所欠缺的

部分，台灣人才要攻佔中國市場也是大有可為。

人生，值得一試!

工程師性格的特點，在於專注、一致，常以系統化的思維去思考事物的本

質，處世簡單、務實。戴學長認為，以交大同學的學養，無疑都具備仁述的優

點， r 唯 A可能欠缺的，是解決『不可控制變因』問題的能力。」

「工程師始終在追求一個恆久穩定的系統 O 然而這世上並不存在單一穩定的

系統。反之，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可控制的因素下，達成一個穩定的動態平衡。」

工程師的性格，並非就意味著孤僻，或者面對單一問題的狹隘 O 戴學長認

為: r理工的學習，訓練我們以本質的思考，去觀察問題的癥結;以系統化的

思維，去組織、解決問題，這都讓工程師的性格能有良性的發展，巾一走向比較

寬廣闊闊的道路 o J

交大人有過嚴謹的專業訓練，以及優質的團隊文化，在做出人生抉擇的時

候，不該只是 follow 社會或世俗的價值觀; r我並不認為去追求財富、金錢的

人生就一定是錯誤的，或是可鄙的， J 戴學長說: r但在這之前，我建議交大

的學弟妹，更應該認真地問自己，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是什麼?適合自己的生

活方式又是什麼? J

無論是要創業，或者是生涯的規劃，都要確定當下所做的每個決定，是基

於一定思慮的基礎，既是合理，又是自己所能接受，如此才能讓自己的生命不

感到後悔。戴學長語重心長地說: r人生最可惜的，就是因為情懂、年少無知

而感到後悔。」

而在認識自己、了解自己的同時，堅持到底的執行力也是很重要的，所有

成功的創業家都其備專注於目標的意志力。「即便是一個好的『賭局 dl '一開

始也是有可能輸的。如果沒有堅持到最後，又怎麼知道自己會贏? J

人生，值得一試;在不斷嘗

試與堅持之下，勝利就在不遠

處 O 哼。

※本篇專訪特別感謝電工 78

級的管國霖學長。因為管學長的

協助，方能促成此次專訪，故在

此謹對管學長至上最高的謝意。

52 I 的mni叩Ice.n山 edu.tw 交大友聲 416 期